空气有奇怪的青草味,夹杂着狗毛和泥土,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忍不住揉揉鼻子。霍思燕说,这是搬到郊区院子的必备体验。丢掉城区的晨闹,她鼻息之间都是狗吠和兔子蹦跶的小动静。
有一批孔雀绕着院里的那棵“兔子形玉兰”,偶尔叠在鸡背上,好像时空错乱的童话段落。她家原来不是这样。十周年结婚纪念日,才在北京郊外买了这个占地数亩的院子,听说面积算下来,就是能在地图上点个绿斑的大院。
她最初可不是冲着摩洛哥风格来的,一进院门,扑面而来满树玉兰香,像有人深夜在信纸上洒了香水。不夸张,是玉兰树一刀切地改变了她的选房计划。
杜江说:“摩洛哥风那种神秘的拱形门,像霍思燕挑剧本的小心思。”她直接上网去翻风格图片,还抓着设计师讨论到半夜。最后的样子,简直不是“根据参考”,而是信手拈来。
圆拱长廊,硬生生从旅行路上的修道院照搬回来。她不是那种每年都要打卡的网红博主,却喜欢把路过的异域风景收入家中。有人说过她家像个行宫,她自己嫌夸张,但拱顶的那道走廊,几十平方,光是脚步声都能回荡几秒。
客厅没怎么装饰,都是绿植和古董柱,养的狗一窝一窝地趴着。你若是待在沙发上一会儿,可能被七八只狗围成暖气圈。
原本对厨房没什么要求,杜江却非得要弄个大岛台,她说:“行吧,只要你做饭别糊锅就行。”酒柜藏在台子后面,很隐蔽,里面的葡萄酒和她的剧本搁在一起。
夫妻档要讨论剧本,专门分了一间工作室。外面风吹草动都听不大清楚,仪式感这种东西,还真不是做做样子。
她家衣帽间能堆满半辈子的衣服,比我见过的四口之家还宽敞。奇葩的是,为了存雪板雪服,霍思燕专门拉出一间储藏室。滑雪工具排成队,就像等天晴出发的战士。
至于庭院,四季绿意不止,兔子们像团子似的散落草丛里。靠近院墙一定能看到对面碧蓝的小池塘,不下雨的时候水简直像镜子。
说搬家这事,也不全因喜静。其实这几年,她父母都去了,霍思燕才开始真正把“陪伴”安排进日常。很多艺人还在拼命接戏时,她却安静了下来。
以前说起通告,挺来劲的。现在她宁愿在院里修花剪草,清早喝茶,孩子撒欢,脚踩露水。那种天然的生活味,换回城区恐怕真的买不到。
家里有二十多只狗,各有脾气。她常带着狗参加“狗比赛”,回来说最记得的不是拿奖,而是见了一帮教她拥抱那些“不完美”的繁殖人。反正这些狗,成了家里最会惹事的小祖宗。
自打搬进院子,每天跟小动物们混在一起,照顾起来反倒觉得被“治愈”。小孩更欢脱了,一天到晚追着兔子跑。她说,等孩子长大,这些画面或许会成为记忆深处的温暖地基。
有时下午天好,朋友来家做客。茶室陈着几样古董,地上大漆屏风做隔断——价格她承认自己“真舍得花”。有星光的夜,长餐桌直接搬到院子里,她亲手烤披萨,朋友们边吃边笑,有人一不小心喝高了,直接栽在草坪上。
她对待朋友的态度,没什么贵圈距离,说有事最好能对视,眼里能照见自己才算真沟通。
夜深点,院里一串串灯泡亮起来,屋里屋外仿佛只有轻松的话题。住在这种地方,有种被时间追着流散的错觉。一年四季,变成她“摸得着”的背景音乐。
唯一一次见明星朋友围着她问:“这得多少钱?”霍思燕只是笑说,钱买不来时间慢下来的那种幸福。其实她自己也清楚,这样的家大多数人一辈子难以企及——但你问她,城区的便利和郊外的烟火哪个踏实,她指着趴在院里的狗和满树花,说“都值”。
杜江以前热衷热闹,住进这里变得爱坐在门廊看天,连工作节奏都变慢了。两口子偶尔把家具全搬到户外,改造出露天“客厅”。我替他们搬椅子时被鸭子追了一路,大夏天汗还带抓痕。
乱七八糟的生活里,狗尿气味跟新鲜花香混成家里的标志味道。有人说这是“奢华”,她懒得反驳:“这些小动物进门,没人是主角,都是院子的客人。”
我上次在那个兔子形树旁泡茶,突然发现一只松鼠上蹿下跳。小朋友在一旁笑着哼歌,狗带着兔子撵着鸡,搞出一场“天然综艺”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在阳光下站了一会,仿佛所有的家,都堆在这一刻的风景里。
如果让你住进这样一处郊外大院,每天跟各种小动物共处,甚至偶尔帮着搬沙发、烤披萨,你最先会被哪种“家味”吸引?——明明看着是挥霍,细品却有点返璞归真的魔力,你愿意换掉城市生活吗?还是觉得那只兔子形的玉兰才是真正的家“守护神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