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翘着二郎腿坐在福克斯新闻演播室里,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。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政客刚撂下狠话——下周要在斯德哥尔摩和中方代表掰手腕,条件都开好了:要么别买俄罗斯石油,要么吃500%的关税大棒。这架势,活像菜市场里掂着秤杆的摊主,就差喊出"爱买买不买滚"。
就在两天前,特朗普政府刚上演了一出"闪电战"。东京的樱花还没谢呢,日本车企就乖乖签了城下之盟,答应买更多美国大豆不说,还得倒贴几千亿美元投资。马尼拉那边更绝,菲律宾人咬着牙接受了19%的关税,自家市场大门彻底敞开。贝森特转着钢笔对CNBC记者吹嘘:"中国占了全球三成出口,该缩缩水了。"这话听着耳熟,活脱脱是当年八国联军分蛋糕的腔调。
北京外交部发言人郭嘉昆的回应倒是四两拨千斤。记者会上茶杯往桌上一搁,慢条斯理提醒美方:"关税这出戏唱了五年,剧本该换换了。"话里藏着硬钉子——中国进口哪国石油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。要知道四月份稀土管制令一出,美国军工厂现在还在满世界找替代货源呢。
明眼人都瞧得出这里头的弯弯绕。美国页岩油商早就眼红俄伊的便宜原油,白宫盘算着既断了普京的军费来源,又能给自家能源商腾市场。可他们忘了中国人有句老话: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。去年冬天欧盟冻得瑟瑟发抖还要硬撑制裁,现在德国工厂的机器都等着伊朗原油润滑呢。
美联储的经济学家们急得直跺脚。真要全面加税,沃尔玛里的中国商品价格能翻跟头,普通家庭每年得多掏八百美元。这数字搁在选举年,比往选民口袋里扔蚂蟥还可怕。西海岸的码头工人已经举着牌子抗议了:"别动我们的集装箱饭碗!"
下周的谈判桌注定是场鸿门宴。美方手里攥着三张牌:要么学五月份日内瓦那出,先暂停24%的附加关税当甜头;要么继续抡大棒,逼着中国买更多爱荷华州的转基因玉米。最绝的是那个石油禁令,活像赌场里押大小的赌徒,赢了通吃输了掀桌。
可世界早不是二十年前的模样了。深圳的锂电池工厂昼夜不停,全球每十块手机屏幕有七块贴着中国制造标签。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最近总做噩梦——F35战机的稀土零件库存只够撑半年。贝森特在镜头前嘚瑟的时候,怕是没看见背后华尔街日报的标题:《当中国握紧供应链命脉》。
这场较量早超出了关税数字的斤斤计较。就像两个围棋高手对弈,表面争的是边角实地,暗地里抢的是整盘棋的气眼。美国想用老掉牙的关税算盘敲打世界,却不知道国际贸易的规则书早就换了版本。日内瓦谈判后双方都说"取得进展",懂行的却看出那是麻秆打狼两头怕。
眼下最有趣的画面,是日本首相看着刚签的协议直嘬牙花子。东京的寿司店老板算完账发现,美国牛肉降价是好事,可国产和牛要卖给谁呢?马尼拉的香蕉种植户更懵,自家水果突然要交19%的"保护费",隔壁越南的果子正免税往中国运呢。
贝森特们大概忘了,中国超市货架上摆着加州红酒的同时,休斯顿的妈妈们正用着义乌产的圣诞装饰。全球贸易早就是你中有我的连环套,非要学黑帮电影里收保护费那套,最后怕是要演成卓别林的《摩登时代》——拧螺丝的手突然发现螺丝都姓"中国制造"。
谈判前夜,斯德哥尔摩的寒风吹得人清醒。酒店里中美代表各自核对数据,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。就像两个即将对表的时区,一个还停留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旧梦里,另一个已经校准了数字时代的新时钟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不知道谁要先眨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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